Thursday, September 21, 2006

解拆、重搆、幻想及創作  【創作筆記】

筆者比較擅長解拆、重構;及幻想(或妄想)
但不擅長創作。

現在很多所謂的創作,其實只是一種缺了頭兩部功夫的單單幻想。
一個好的、厲害的創作人,
大概很有意識地解拆、重構才去創作

即是:
解拆--〉重搆--〉創作

所謂的幻想只是在頭兩個過程中加入/產生的一些調味效果而已。

(一個見鬼的比喻:
這怎麽想都是Archer的複製技術--
雖然他表明以這樣的能力做出來的東西都是One rank lower--
一個厲害的作家/導演,無論你如何解拆,
都有一種中伏的感覺。
三谷幸喜如是、奈須きのこ如是)

我不排除天才的作家/導演能無特別去解拆與重構的意識才去創作,
但關乎這個時代的文藝/電影作品,
有這重功夫的往往比較好看。

一些所謂的Otaku作品
或者賣弄世界觀、
或者單以個人的幻想去吹噓(多以所謂愛情感動主綫爲主題)
講到尾不過是缺乏對人存在的社會/世界的感動。

話雖如此,
寫故事,最重要/最終的,
還是寫有趣的故事。
這個是必要條件也大概是充分條件。
而這也是最要練習的。

Monday, September 18, 2006

夢十夜 -第七- 【靜夜 Silent Night】

I look back and I look forward,
I stand on tiptoe on this planet
Forever pendent, and tremble
A sigh for Silence that is gone
A tear for Silence that is to come.

Oh my life!

"Silence"


失敗 空虛儀式
一場 消失了的
空虛 儀式

因爲儀式的失敗
被逼躺在草地上「享受」那深夜的「恬靜」
(並附送大量蚊子的慰問)
慢慢恢復了一點知覺。

在星空靜下,聼那蟲聲,
恍惚感覺了一點自己心中那遺忘了的情與感。

可能因爲那些蟲兒的Background Music/Noise,
突然發覺,
靜夜的「靜」,其實不是那麽的靜。

相反,
要是沒有這些背景音--天籟--的話,
我與世界,也不會察覺夜的「靜」。

宇宙旋律的和諧
淨化 *catharsis
其實就是那無聲的調和。

情至深時,語出無聲。

X X X

很久沒有聼過昆蟲的聲音了。

在生活的繁華都市,
到處都是盲目得感覺不到的聲音。

火車中手提電話傳來的無謂對話

「係呀,我依家過左沙田站啦...你飲左湯未呀?仲未呀?」

這與其說是人與人的對話,
不如說是一種口部的運動罷了。
這個城市99%的所謂「對話」都是這種濫情的宣洩。
當然,還有毫無止境地播放的新聞片斷與廣告。

前陣子那個網上的什麽阿叔片斷(大概快被遺忘了吧)
忽然令所有人
重拾一種遺忘已久的、
聲音眷戀

眷戀,有點言過。
原本就是一種只有感情意義的發聲
何苦竟因過分濫用而變得無情?

曾幾何時,
人對聲音很敏感。

那大概是因爲人還能分辨感情,
就算那是種破壞性的「壓力」,
至少背後的聲音還是有一些令人懷緬的感情。

夜的靜

只有在昆蟲的鳴叫下才能察覺

……

在不帶感情的儀式中,
--那麽--
儀式中的所謂「無情」,
該怎麽解、如何釋?

「……」

X X X

還未到五時
天已開始亮起來

仰望晨星

趕快離開那自我空轉的聲音世界,
收拾草地上散亂的各種科儀用品。

因爲明早還要會一會那人,
還是快快回到酒店梳洗。

這一刻,突然覺得時間變得快起來。

那正如人感覺在典禮儀式中的時間,
像無限地「遠」一樣,
可是從外邊看來,卻如靜止的旋律。

關鍵是,我們什麽時候知道自己進入這種典禮的狀態?

往後大概會非常懷念這一靜夜(在衆星的照耀與天籟的襯托下的),
因爲這裡不曾沒有發生過的一切事件(沒有事件發生的事件)。

空虛僅在言無處
無言盡在虛空中

X X X

(自己對自己的)一段説話的推論;
(世界對世界的)一次故事的演繹;
--------

漫步奔向那約定的人,
話説預早唆使的魔法。


=============故事從這裡開始==============

Sunday, September 03, 2006

在圖書館的深處說理 Mars -b-

「idfmamf1gtmmgopew」

女孩在寫那沉悶的學期論文。

要是在電腦上亂打一通的話
銀幕上大概會出現上面那堆雜亂火星文吧。

可是,這些手寫的文字,
卻透過女孩手部那自然地不自然的動作,
呈現在原稿紙上。

每個字,
帶一點微微的、女孩子所有的獨特香氣。
可是,在這個遠離城市的大學的古老圖書館裏面,
似乎並沒有人能察覺到這思戀的芬芳。

19嵗

對很多男孩來說,
女孩的身軀
是一種存有的誘惑,
又可說是一種虛無的折磨

這種令所有性別的動物都產生妒忌的所謂「身材」,
雖想極力隱藏,
卻又未想忘記。
於是乎這種形而上的矛盾心態,
令形而下的實際觀照更加誘人。

這種惡性循環令女孩選擇了一種獨特的性格,
即,所謂的文學式的内向少女的三寶:
眼鏡、無言、書本,
足以令所有觀察力Level沒有A等或以上的男孩
自動退散到方圓100海里之外。

「民國時代雜誌,
以政府號召的國民健康運動爲幌子,
刊登大量的女性玉照,
而且不少是毫無遮掩,
玲瓏身軀任君欣賞。」

毫無感情可言的鉛筆寫下帶點諷刺的歷史事實,
令女孩的筆耕時間過得比較快。
雖然很多人開口說的所謂美感是相對的啦,
但似乎人類對軀體美的追求沒有停止過。

修讀所謂的歷史可謂是--歷史的--意外。
成績不好,但不知怎的就是想考這所陳舊無味的大學,
理由很簡單:校園的宿舍能看到海。
以這樣的成績,能選擇的科目只有幾樣咯:
歷史、哲學、宗教。
諷刺極了。
以前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都是這些專門的人嘛,
現在的呢?都是什麽環球商業學啦、會計啦之類。
但女孩似乎認爲,
以她的能力與天賦來説,
並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專門知識。

雖然只是第一學年的第一份功課,
偏偏放棄入門級的論文課題,
走去調查民國時代八卦雜誌的美女圖,
這也算是成功胡混進大學之後的自我期許又或自暴自棄吧。

在陳舊發黃的雜誌堆中,
翻閲那些比今天還好看的女星照片時候
突然發現一幅奇特的發黃照片,
不知怎麽形容,
在所謂的濶葉樹林大道下,
一個年輕的少女身穿維多利亞時代的女傭制服,
而女孩身邊的男孩似乎曾經相識。

不,應該是不久前見過的人。

誰?

♪♪

這所名為佛道閣書院圖書館的關門音樂響起。
女孩被逼擺脫過去,
並發現論文未寫參考書目的時候,
散發一點點不滿的身軀,
路過馬克思主義的哲學發黃本子,
將照片塞到論文中,
把眼鏡重新戴上,
帶一點奇妙疑惑,
步出那靜夜的星空。


待續==>
夢十夜 -第七- 【靜夜 Silent Night】